宫后殿。
兆佳贵人看着女儿脸上的青紫,眉间带着一丝怒气地抱怨道:你这孩子,问你是谁做的你也不出声,非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得。你倒是说说,撞在哪里能撞出这模样?
虽说咱们娘俩不得宠,可你到底是主子,是公主,哪里容得别人欺负还不吭声呢?兆佳贵人虽然这样说,可这些年受得委屈和欺负又哪里计较的过来呢?
夏日缺少的时兴布料,冬日勉强够用的红罗炭,还有次一等的燕窝银耳,差一等的茶叶胭脂若挨个计较,哪里还过得下去呢?
所以端静向来是能忍则忍,不给额娘找麻烦,也不给自己找麻烦,过得去也就算了。
可这么多年了,兆佳贵人显然依旧心气难平,她认真想了想,脸上带了几分愠怒,问道:是不是二公主?她向来仗着母妃是荣妃,仗着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在这宫里肆意妄为!
是不是她欺负的你?要真是她,额娘拼了这条命也要找荣妃算账去!再不济我就去找德妃做主去,实在不行还有皇贵妃!
端静抿了抿唇,连忙安抚:额娘,真不是二姐姐。没人欺负我的,你莫要去烦扰德娘娘和皇贵额娘。
听绿衣说方才德娘娘开了库房拿了几根好参,急匆匆地便带人出了门,听说是皇贵额娘又病了。咱们没什么好东西送,少去添乱也就算是帮忙了。
兆佳贵人嘴上又抱怨了几句,心里却听进去了女儿的话,也不再追问了。
她手下轻柔,小心翼翼的蘸了膏脂用指腹打圈按在端静雪白的脸上,心疼的唠叨道:瞧你小脸嫩的,这印子也不知何时才能消下去
端静低着头不说话,双手却不自觉绞紧了手里的帕子,脸上那点青紫算得了什么呢?
她身上的才是更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