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多谢娘子,我对这情爱传奇不怎么上心。”
“呵,”那娘子的脸色更冷了,却不疾不徐推荐道,“东洲客还有旁的书,对朝政针砭时弊,有如此胸襟的一位娘子,你倒当真该看看她写的如何,她那册《山海记》虽然已被列为禁书,但我家中还有,你若想要,我便差人拿给你。”
她是真的想让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所有人看见,不遗余力地像旁人推介着,宋疏遥心中泛起一丝感动,甜甜一笑。
刚要道谢,就听旁边一位书生道:“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,谁说东洲客是位娘子,如此笔力深厚,如此志存高远,这东洲客必然是位男子,要我说定是隐居山中的高士所作。”
“呵,一孔之见。”那娘子又是一声冷笑,似乎已经听惯了这种言论,懒得同他争辩,只斜睨了那书生一眼,转身便走了。
“欸,辩不过就走,果真是小女子行径。”那书生叫道。
那书坊的伙计怕他不依不饶闹出事来,息事宁人道:“嗨,您是大丈夫,何必跟小娘子一般见识,您买点什么书?”
书生一卷袖子:“我可不跟她一般见识,还侃侃而谈东洲客,不知道东洲客的书她看过几本,又知之几何?讲朝局官场,她能看得懂吗?不过就看了一册情情爱爱,便能谈论高士了,真是笑话,要说起东洲客,那得问我,我自三年前便熟读他的文章,可谓倒背如流,说是东洲客的拥趸,起码是我这般程度……”
这位大丈夫絮絮叨叨说的没完,宋疏遥按了按眉心,打断道:“可不是吗,东洲客这等大文豪,自然还是得您这种意气高洁的雅士才能看得懂,不知道您买了几册东洲客的书啊?”
书生背过手,见她带着帷帽看不清脸,听着语气软软的,不像硬茬子,便理直气壮道:“买书?这书有什么可买,同窗里有人买了便借过来读读,他之前的书可都是昂贵纸墨,何必多花上几两银子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宋疏遥点点头,“东洲客若是知道自己有你这样的书迷,必定笑得合不拢嘴。”
书生笑道:“那是自然,还是你这位小娘子识大体,和方才那人不同,冷若冰霜,有什么好装的。”
说罢,他转回身,在柜台上排出几文铜钱,对伙计道:“来本《青州旧梦》。”
从书纸巷出来,宋疏遥又去画铺买了颜料,带小蝶吃了玄武大街的名吃,乘着马车回府时已是天色向晚,昏黑的天际和远山混成一色,宋疏遥低着头,思索想着该用什么颜料来画这混沌不清的颜色。
哪知刚过中门,只觉腕间一紧,不知被什么暗劲拽得一个趔趄!
宋疏遥不禁“啊”了一声,身子前倾时,肩膀就被按住了,身后那人行云流水地扭着她,强迫她转过了身。
“娘子!”小蝶大惊,手中的灯笼都丢远了,正欲扑身救主,拉扯间,两人都看清了眼前那一抹红透的绯袍。
“嘘。”那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好似轻柔的吹气。
中门两侧皆是灯火,连片烛光透过薄纱泛出暖晕,两人离得那样近,那人的眼睛格外明亮,垂眸看她时有几分戏谑,几分薄情。
宋疏遥眸色一凛,不可置信地结巴道:“谢……谢侍郎?你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,紧张中不忘四顾一眼,确认了的的确确是在自己府上。
小蝶急得直跺脚:“大人,您不能如此失礼!”
谢字卿不应她,宋疏遥也不能当真喊叫起来,只能对小蝶道:“小蝶别怕,谢侍郎必然不会害了我去,你且去一旁看着,别被旁人看见才好。”
小蝶犹豫片刻,不敢误事,心急如焚地站到远处,四下望风。
宋疏遥缓声说话,试图唤起他的理智:“放开我吧谢侍郎,府里有巡视的家丁,我知大人无恶意,可若被人看见倒说不清了。”
谢字卿不动,静静地看着她,眼底都泛了点红,须臾装模装样道:“啊,抱歉,听你兄长说,府上近日有小贼出没,我想着帮忙拿了,便在这蹲了片刻,就属你最可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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